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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上往来人,但爱鲈鱼美”,在中文里,Bass和Perch两种都翻译成鲈鱼。湖里生长的Perch并不好吃,肉少刺多,有很重的泥土腥味。我在北达科达州的大叉子镇呆过两年,红河谷附近这种perch又多又笨。有此次周末我们去明尼苏达某湖边野营。一行人到达后只见清澈的湖水里游动著数不清的美洲鲈鱼。于是小朋友们人手一根钓竿。 没有钓竿的,折根树丫,在上面挂根丝线。 鱼多钩少,根本不需要鱼饵,直接将钓钩放到水里马上就可以扯上一条(姜太公当年估摸著也是住在这种人稀鱼傻的地方)。一时间小孩子们欢声笑语充盈湖畔。钓得差不多了,同行的任教授自告奋勇地去清理。他拿出解剖小白老鼠的手段,抖擞精神,不一会儿剔头去尾剥皮抽骨,只留下清清爽爽的鱼片。各家架起炉灶开始烤鱼。北美的这种烧烤大概是我见过最容易的烹调方式了。将鱼两面抹烧烤酱。然后搁到烧烤炉上,隔两三分钟去关心一下,用小铲子翻个边,将另一面也烤一烤, 如果觉得还没烤好,不妨再翻过边继续烤。 辗转反侧期间闲著无事,拎瓶啤酒一边喝一边海阔天空地胡侃。一会功夫,鱼香阵阵,任教授烤出来的鱼条条齐整,模样可人。好学者马上就来讨教秘诀。他狡诘一笑,用北京人那种独有的调侃道,“我哪有什么诀窍,我只是比别人都懒,烤鱼的时候您们翻了好几次,我就翻了一次。” 原来懒有懒的好。

天冷不宜烧烤时,懒人的办法也有,清蒸啊。比如这个chilean bass,也有翻译成鳕鱼。等蒸锅上气,大火蒸十五分钟。这种鱼油多,连浇滚油的步骤都免了。出锅后上面淋点酱油就大功告成。鱼头另开大火猛煮,可同时放萝卜。熬到汤色稠白了,调味出锅。

治大国若烹小鲜,好吃的东西也不一定要复杂折腾,简单就美。